平璋:我今天看了一下昨天凌晨的聊天记录,当时很有感触的,小无语的他那个过程,宗门弟子无私无畏、无畏大雄的那种心,觉得自己很欠缺的;然后,在自己走的过程中,没有他那种无畏大雄的心,对师父讲的有些东西挺打折扣的,觉得挺惭愧,感受到自己欠缺他那股劲儿。第一次和尘大和尚在群里讲的时候,心里也是类似的这种感觉,觉得作为宗门弟子,要有荷担如来家业的无畏大雄的那种心劲出来。但实际上,自己做的时候挺欠缺的。
惟钧:其实我觉得你讲这个话的时候,你是类比去看的。类比没法比,我觉得你也有无畏大雄的心,你的那些辟谷也好,包括你家里的改变也好,你自身的改变也好,让我都很敬佩的。说实在的,平璋,翻过来讲,什么是无畏大雄?无畏大雄是有针对性的,一个人来讲啊,你能否去为了别人,或者为了觉他,而提升自觉的程度,这体现出他的无畏大雄。如果没有这些东西,无畏大雄就是瞎扯淡。就是说,自觉是以觉他为前提的。否则的话,自觉的层面、力度、厚度也好,或者这种无畏大雄这个精神,这个头是出不来的。这是我个人体会啊。
平璋:自觉是以觉他为前提的?不是说觉他以自觉为前提嘛?自觉觉他嘛,不理解。
惟钧:对,“自觉觉他”这没错,你想觉他,首先要自觉;翻过来讲呢,如果想自觉的话,你没有觉他这种精神的话,你也无法自觉的。那你就到山里去打坐去吧,山里去自觉就完了。这种自觉的层面是不一样的。
平璋:哦,这个前提在这儿。
惟钧:你觉得有道理吗?
平璋:有!我就是看了小无语的那个过程,觉得自己很多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不足、习性,明明知道是自己的习性,就象猪躺在猪圈里不是很想出来的那种。我看小无语的那个过程,就好像什么都不怕,始终是那股劲儿。觉得他那个过程走的很快,始终能够秉承的住。我是习性起来的时候,有的时候不急,有的时候还挺陶醉的。
惟钧:有习性并不可怕,我觉得,我自己的感受。关键是我们这一生当中,我们做了什么,我们的定位是什么东西。如果仅仅是在自我的层面修正习性的话,其实那习性无法得以修正。就是说,一个人修的再好,就是说自觉也好,在这个人世间,他如果不能还佛法于世间的话,他如果不能救度更多众生的话,他又怎么样呢?又有什么意义呢?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,那种自觉来我觉得要不要无所谓。就是至少从层面上来讲,和我们这种还佛法于人间这种定位是有差距的,而且他那种自觉的程度也是不够的。
平璋:我没有太听明白。
惟钧:就是说啊,一个人修的再好,如果你不能把自己的东西融入这世间的话,不能以觉他为前提的话,就是说不能以觉他体现出六度万行的话,又怎么样呢?那这个来讲的话呢,就自己得一个自了汉嘛,而且这个自了汉这个层次,他一定是也有限制的。
平璋:哦,这个意义来讲,自觉以觉他为前提的。我明白了。
惟钧:否则的话,自觉的原动力是不足的。因为自觉就是自己解决自己,自己给一个道理说服自己。啊,说服了,怎么怎么样。但是在现实当中,在众生当中,你能否去以觉他来提升自己的自觉,那这两个相互的关系,或者相互的位置、关系如果不确立的话,自觉的力度它是不够的,广度、深度它都会受限制的。
平璋:这个我很有感触的。就是在以利他、觉他为前提的时候,修正自我吧,自觉是很有力度的。习性在那个时候就无影无踪了,就把它当成是无影无踪了。
惟钧:别小器了。我觉得修行不要小器了,一小器的话它就没多大意义了,没多大意思了。这是我个人感受啊,跟大家一块儿参。
平璋:惟钧老师,你说的别小器,就是指别要纠缠在自己的这种习性的纠正上,就是不要纠缠在这一点上,是这个意思吗?
惟钧:对,别在这上面纠缠,在广行六度的情况下去看自己的习性,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上,就算你纠正了自己的习性也没多大意义,同时你也纠正不到本。就这个意思。
平璋:我明白了,就是在广行六度过程中来自觉。
惟钧:对,提升自己,去激发自己内心的、内在的,或者说师父揭示出来的自性圆满这种无上的法性。
平璋:那也就是说,直接去证自己的愿心,这来得比较直接,不要老是纠缠在――
惟钧:对,那就比较小了嘛。抠抠馊馊的纠缠,有什么用呢?就纠缠好了又怎么样呢,对吧?自己觉得挺好的,至少作为社会层面来讲,他是一个比较好的人,比较自觉的一个人而已。但是从修行上来讲,从我们自身的心性皈依来讲,以宗脉或者说师父的徒弟来讲的话,那这是不够的。我就是这么认为的。你看师父从开悟以后,走出少林寺,还佛法于人间,你看寺庙里头来讲,他也挺好的,那真是为什么走出来呢?我觉得这样一种精神,这样一种真实的佛法真谛,这是感天动地的,这是真正值得人们去敬仰和学习的。
平璋:是的,师父要是不走出山门,他在山里面,名利什么都有了。出来受这么多的苦,乐此不疲,确实是我们学习的。
惟钧:所以说大心前行,行中证,证中悟,根本点我们都有了,不像咱们刚入门去讲一些基本的东西。有了的话就大心去走,所以我那会儿在觉学讲堂也跟大家聊过,就是修行的“证”和挣钱的“挣”是不一样的。挣钱的“挣”是自己觉得没有,我去挣,挣多少,从没有到有;那修行的“证”来讲是证自己,把自己的东西要拿出来。拿出来,你凭什么拿?凭觉他去拿,如果没有觉他,你拿什么?拿不出来的。
平璋:谢谢惟钧!是这样,就是这种自性的东西――
惟钧:别糟蹋了,对吧?反正平璋啊,我感觉非常可爱的、非常棒的一个。
平璋:我都不好意思了,觉得自己,真的,看到师兄弟们这样进步心里面很开心的,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不够。
惟钧:有啥不够的?很多都不一定能像你这样的呢,那么几天的时间突出来,而且在那个过程当中,你有很多的真心实证。我觉得那块儿真的是值得让所有的修行人、所有知道你的人、所有了解你的人都应该学习的,真的。那你又依谁呢?本性的东西光芒四射,那么让人可敬。抓住本质这一点,一直往前去前行。不会又怎么样?不会的就去学,就去证。华藏就这样,华藏永远在上,但我这颗愿心是无边无量地永远往前的。那这点就很棒。
平璋:惟钧,你讲到这里面,我确实是觉得,师父为了我们前进提供很多的平台,我觉得我确实是在这样的平台里面进步很大。特别是前一段时间很受委屈,因为有的事情不能跟所有的人去解释,然后,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刚入门,对人家很不恭敬,要这个要那个,反反复复的,好像对别人很不信任,显示出来的不耐烦。可是我就觉得好像不可能去跟所有的人去解释,也没办法去解释。后来就放下这种委屈,也是自己感觉心量要大,而且也是证自己的愿心吧,然后这样子,这种委屈也就没有了。就这种类似的东西还是挺多的,就是勇敢地站出来去做,做的过程中把这种心量不断地扩大。
惟钧:是的。就像我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,我的感受就特别多,就像我们很多做的事情没到位,甚至于可能对法门也好,对大的事项都带来影响,师父都坦然接受了。对师父来讲,是他的承载;对我作为徒弟来讲,感觉的是师父的慈悲。因为从生命的角度来讲的话,它是无住的;从生命长河来讲,它就是生命当中的一个点、一个片段而已。那错也好、对也好,师父只有去承载,那他这个承载,给我的感受就是无上的慈悲。我们知道我们以后要做的更好,做的更加努力,只能是这样的。
岚山:你们俩说的真好,我再学习学习噢。
惟钧:谢谢你,岚山。
岚山:我也有种感触,我觉得如果是改习性,我们一个一个地改,改掉一个可能还有无数个。但是我们只有在愿心的指导下,当下去行证,然后才能在这里面破除无数个习性。
惟钧:对,我也是这样感受的。
岚山:只是在当下我们竭尽全力,全力以赴地做。
惟钧:做到极致,把当下。
平璋:在广行六度当中,在证自己的愿心过程中,自己的习性、自己的不足会暴露出来。暴露出来以后,还是秉承着自己的愿心这个点,这个习性很快能够就像乌云在阳光下,很快就没了。
惟钧:我曾经问过师父一个傻傻乎乎的问题,那天是夜里,下着大雨,我跟师父一起走,我就问师父:“师父,什么是明心见性?”师父看了我一眼,没理我,还在雨里走,然后待会儿师父回过头来,狠狠看了我一眼:“什么是明心见性?!明心见性就是名词。我告诉你辉春,你记住,有加无住!”当时师父说完以后,对我内心的触动是很大的。就说,你有什么了,反正你有了以后,它就有加无住,它就这样的,往前去行,这样你才能达到明心见性。否则的话,就落在一名词上,没多大意思。
岚山:太棒了!我有一种感触,是不是我们就秉持着我们的愿心,随缘而作,缘过了呢,我们就要无住、放下,对吧?
惟钧:那样多大器呀。我觉得师父一句话,感觉师父的心怀是多么大呀。我们这儿还抠抠馊馊的,抠一个这个那个的。你做什么了,你有什么了?师父就直接告诉你:“辉春你记住,有加无住,你记住,够你用了。”的确,我受益,跟大家分享啊。
广阔空间:谢谢!你这个例子举的太好了,也太是时候了。往往前面一段时间挺追求这些名词的,这是什么,那是什么?总以为把它理解清楚了,就等于掌握了,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呀,是吧?
岚山:小哥,你要经常抽时间跟我们讲一讲啊。
惟钧:哎呀,妹呀,你那么棒,真是,哥是怎么想的,跟大家聊聊就行了。比如说去年那个生日这件事,师父都提出来了,不惜舍身去护法,但我们还有很多人去谈和谐也好,等等也好,一大堆理论。他没有那种精神,那种心底里的改变,以我们自身的牺牲也好,换来这个社会更加的和谐、更加的进步。这个劲头他没有,落在一个理上去。殊不知这个理,在心的世界里面,它层层都是这一理,那关键是你能否去改变了这个世界,改变了身边的助缘。往前去走,通过碰撞、摩擦,或者像师父说的通过沟通、作用,达到相统一。这个劲头出不来,你还证什么?
岚山:小哥,你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就是出在愿心不实?
惟钧:就是愿心,他想做个什么,他不实,他落在理上去做事了。理上做事就没有力量,理是别人的理,不是自己的心。心要是出来的话,理就没有用了。
岚山:是呀,就是停留在道理上,而不是把那个理说成师父说的那个理无二致的那个理,那是法则。
惟钧:对。“心乃万象之主宰”,关键是到时候你的心要能突出来,你自己心的主宰是什么?你自己要做个什么样的人,你是菩萨道也好,等等,你是不是要真心做这件事,做这样一个人?这决定你的未来。比如说,八弟跟大家聊过,他出关之前,他看到那个景象,凭什么他能跳出来?就因为他有他自己的主宰。否则的话,从道理上来讲,他就会迷在那个相中,师父说,你可以出,他就出来了。如果他出来的话,师父后来也给我们讲过:“他要是出来的话,那我就收尸了,他就完了。”那依理和依心,这个地方它就决然体现出来了,你什么样的心,你主宰什么样的事情。
岚山:谢谢!其实说来说去,还是要秉持那个愿心去实证。
惟钧:是的。本性是同体的,一心同体,这是基本的东西。咱们基本的东西都有的话,那就是在行当中,你是不是这样的?这样,你就大胆地去证、去行。为什么去行、去证呢?因为对方他需要这样,需要我们各方面共同去圆融,共同去达到一个三元,共同达到一个共同的、共融的一个东西出来。这东西靠谁?不是靠我们自身去做嘛。那做的过程当中,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这样去定位的?同时,在内心做的时候来讲,我在觉他的过程当中,我自己的法性也会得到一种提升,习性也会――
岚山:那就是说我们自己也需要,我们自己首先需要吗?
惟钧:我们需要啊,我们需要在哪儿呢?你是这样的人,但你没证得它,没证得它当然你需要了。就是生命来讲,就是从理上来讲的话,对一个心来讲的话,他可以是讲的透透的。但真实地对心的认识,他是根据心的不同次第来给予解释和揭示的,在这个次第以下的层面的演化规律,或者说他的起因,都可以给予不同的解释,那这是所证而来的。没有这种证来讲,光是一个空理,空理它不能在现实当中达到理和行的结合,这是不行的。
惟恕:空理是没有力度的。
惟钧:哦,惟恕上来了,谢谢!
岚山:惟恕讲讲吧。
惟恕:刚才惟钧讲的,我觉得是非常有力度的一种体现。这段时间我的心里面有这样一种感觉,这个力量要从心里流淌出来。这个愿行呢,一般有时候,包括我以前也有这么一种误解,拼命地去做事。但是,他这个力量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,那么我们的实证呢,要往心内去走,在自己的心上加大力度。比如说,自己的清静心不够,那么自身的清静这一块儿就得加大力度去证,然后由自身的内心的这种实证清静的力度往外流淌,然后体现在事儿上的时候呢,你这个事就有力量了。
惟钧:比如说大家晚上是在这儿等着,是等什么,等人参呢,等萝卜呢,还是等什么呢?可以睡觉,也可以去聊,你等什么呢?
平璋:对我来说,好像是对师父的依赖,好多天没听师父讲了。明天是周末也没什么事,就想熬着,想听一听师父讲。
岚山:我等,其实我就期待着在师父来的那一刻,就是每一个当下,能与师父的心相印。
广阔空间:在这个时刻,与众师兄们在一起,“让本性流淌出来!”多么给力的话,这个意境太美妙了。过去相当一段时间以来,是逼着自己做出某些,但不是自己自然而然的,那是有为、有求的。好给力,九妹。
惟钧:是吗?那咱们共同前行。因为我们心性流露出来的时候,你是坦荡的,就像师父说的,我们本身是和谐的。那这个时候,肯定有不理解的,还可能有一些阻力。那这些阻力来讲,该前行前行,因为是我要做的,不是别人要做的。
广阔空间:是的,确实是我要做的,但体现出来,往往心性不同,体现方式方法不同,有人很自然,有人就很造作。我体会是。
惟钧:心有多大,事有多大。
广阔空间:心大呀心大,一直以来理解的也不是那么充分。
惟恕:广阔空间好像还有点在意别人的表现?
广阔空间:似乎还有,现在力图在转化当中,把它彻底摘除。
惟恕:就直接地证自己,把自己证出来,其实是最殊胜的。有些人他表现不好,在这个环境中咱不受影响,直接就证自己,那这个力度就更大了。
广阔空间:是的,我有这种感觉,你一说我更加明晰了。
惟钧:原来我最印象深的就是,平璋她跟我说过几句话,就是大家在参禅当中,她可以平实地、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。这是让我特别敬佩的一点。
惟恕:平璋所说的“让本性流淌出来”,这句话确实是不错。
平璋:这是惟钧说的,我也觉得对。
惟恕:是惟钧说的,哦。很多人做事是让习性流淌出来。
岚山:我最近跟大家参禅学会了一招儿,就是面对万事万物呢,观自己的心。我觉得很受用。
惟恕:对呀,观照嘛。
惟钧:这心呀,其实是找不着的。心和万事万物是相融的、同体的,别染着于某些东西就好了。
惟恕:个体的心也是没有的,本身就是虚幻的。
惟钧:停留在一个层面那就麻烦。
岚山:但是,我觉得碰到一个事项的时候,有的时候你还是能够看到。
惟钧:没错,这个心他之所以能看到――
惟恕:看到是因为没有修正,没有修正到干净,就是心上还有垢,你看到的只是垢。
惟钧:其实我感受,大家看到的心呀,说白了,只是你们修心的那个次第,它并不是本心。别把那个次第当心。
岚山:理解,谢谢!实际上还是师父说的那句话是对的,就是有而无住。就是当下随缘而做,然后做了就放掉。
惟钧:是的。每个人的见解不同,因为他的次第是不同的。但是如果次第来讲并不是心的全部,因为心的全部来讲,上师揭示出来的,你往前去走的话,那就不以次第而论了,以心而论了。
剑锋:惟钧,我想问一个问题。有的时候感觉做事的时候,还是感觉到潜意识里的那个东西先出来,它在前面起作用,然后后面呢,自己的那个行为会跟着潜意识在走。是不是这样的?其实,那你说在修正的过程中,是不是应该是把那个潜意识里边的东西先去掉呢?
惟钧:潜意识也好,或者是你后面跟也好,其实就是你在做事的时候,那一霎那的时候,你要问自己那一念能否定住?定的过程当中,有加无助。不能刚出一念,后面出了好几念,这念分叉了。分叉的时候,那你做事来讲的话就分心,那这时候就体现不出修心来了。
剑锋:那是不是说,出来的第一念,它不管是对是错,然后要定在那一念上?
惟恕:不是这样的。惟钧说的定住这一念,是指你的发心那一块儿。
惟钧:对。
惟恕:你说的你的潜意识里面,它是有一些习性啊,潜意识里面有一些念头哇,这种潜意识里面的念头,你可以用第二念去规范它。
剑锋:哦,明白了。
惟恕:但是,当你有了一个真正的发心的时候,要能够恒定它。不要一念过后,又被其他的念头又怎么样了。
惟钧:对。
剑锋:可能有时候在发心那块儿还是心力比较弱,有时把持不住。
惟钧:因为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是证的自己的内心,而不是说针对那个事物本身怎么怎么样。那个事物本身怎么怎么样,是因为你的发心。这要问清楚自己,发心定下来时,你就往前去走,走的过程中不要为其他念所干扰。这个过程做完了以后,你“见了便做,做了便放,了了有何不了。”因为证的是这颗心,这要结合起来。
惟恕:把持不住也没有关系,你意识到把持不住,你下次就能把持住了嘛。
剑锋:明白了。
惟恕:把持不住,那个也是“了了有何不了”。但是你的方向,肯定是不断地增强心力,去把持住。当你在懊悔自己把持不住的时候,那就意味着你在不断地修正自己,所以不用担心的。
剑锋:谢谢惟恕,谢谢惟钧!
惟钧:谢谢哥们儿,谢谢剑锋!
广阔空间:惟恕,刚才你说,自己的心他是没有的。我理解这个没有呢,心与性本身是具足的,也可以说,用我们的俗话说是透明的,平时是见不着的,是与万事万物一心的。那我们看到的那颗心,查到观到的那颗心,是有垢的、有想法、有一些自我的,我们才能观的到。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吧?
惟恕:对,也可以这么讲的,就是说,真正地还归本原的时候,他已经不是那种个体的心。所以说,佛教里面就用“无我”来形容这个“心”嘛,无我了。而平常人们所说的这个心呢,他是基于有我的基础之上的。我的心,哪来我的心呢?身和心,比如说身,它是由四大、五蕴结合而成的,那么心同样的,它是由累世的各种执着纠缠而成的,这个自我的心是没有的。那么说无我的心,刚才惟钧也讲到的,什么山河大地呀,什么万法呀,他都是统摄在一个心里面。这个心呢,也就是性,也就是本性。这个本性呢,也就是本心,它没有什么区别。诸佛所证的是同一个本原嘛,众生他也是同源的。所以,所谓的修行人明心见性,他无非就是要还归本原。回到那个本原当中,还有你我吗?在师父的客厅里面就挂着一幅字,第一句话就是“心无你我”。
广阔空间:心无你我。
惟钧:听师父讲这个世界是心的世界。我们的毛病就是说怕你执,你一执的话,他就不能进入心的世界了,你不执的时候就能体会到心。
惟恕:对,执就是小我的心,就是刚才所说的那个次第的心,次第的心其实也是一个小我的心,对吧?你证到哪一个次第了。所以一旦有执、有着,那就落在一个小我上。
岚山:是不是就是住在这?
惟恕:对,住在那了。那你无住的心呢?无住的心它就是本原的。
惟钧:住本身就是心了,也就是直勾勾的,你就是八地、九地又有什么用?没有用。
惟恕:是个阶梯吧,还是要回归最终的那个本原。
惟钧:对,就是说,他证的已经很不错了。但道理上来讲,这些东西还是要放下。当一个人能明了的时候,那八地、九地就是一念间的。当然,也不能万念之中就那一念是,其他念都不是,那也毁了。
惟恕:那就太可惜了。其实我感觉这个修行啊,真的是挺不容易的。不容易在哪儿呢?你心上的一点点的突破,它都要费很大的周折才能突破,因为你自己的心呢,它是困在里面的。从道理上明白比较简单,从八地到九地,从九地到十地,从十地到佛,一下子就理上明白,非常简单。但你真要去登这个阶梯的时候,去突破自己的时候呢,在行中证,在证中行啊,这个过程它是很不容易的。但是他必须去行,在行的过程中才能够去证心,在理上去谈是一点用都没有的。所以今天平璋说的挺好,让本性流淌出来。每证一步,本性就多流淌出来一部分,达到彻底无碍的时候,本性随时的流淌,真正是“无我慰天心”,到那个境界,那就是我们的夙愿了。
惟钧:大家就这么去证的话,佛菩萨也好,不给你给谁呀,肯定是你的。因为你在行这些事,证这些内涵,就比那些搞抠抠馊馊、唧唧歪歪那些东西要强的多。大白话跟大家聊了啊。
岚山:精彩,谢谢啊!
惟钧:不好意思啊。
广阔空间:讲得多好,怎么还不好意思呢?听你聊真的挺开心的。
哈哈:惟钧老师,我今天晚上跟一个同修聊一个话题,让你帮我指正一下,看看对不对?就是我们平时聊的发心呀、当下呀,这些话题,其实我今天突然悟到,还是想到,我们有时候说我发心去做一件事情,我发心去说一句话,我觉得这是为了发心而发心,而不是真正的发心,应该是做完这件事以后,回头再看一下,真正的用心在做事,很自然的东西。我对发心是这样的想法,不知这个想法对不对?
惟钧:从事物层面来讲就是这样的,每个人都是这么一个情况,但从修心来讲的话,这个层面是不行的。什么是发心?首先你对心的定位是什么?你对心的体悟是什么?悟的是什么东西?那在你修行当中,和这个是不是相符的,这个称为你的发心。因为心是统摄于万事万象的,统摄四生九有的,这种统摄体现出他和他是同体的。那你在事项当中,是否体现出这样去走的,那这称其为真正的发心和真正地去实证。如果脱离这一点,比如我想去做一件事,我就发心去做了,那它就是在这个层面而论,它不是师父经常讲的无义参。所以,我们在行任何事项当中,你的背后,心的导引,或者统摄的点是什么?这个是每个人都要去找的,要去问的。否则的话,大家都是发心的话,那就容易干仗,你也发心,我也发心,咱俩角度不一样,那你说怎么办?你发心,我也发心了,怎么归结呢,容易出现这个问题。
惟恕:而且这里面也涉及到一个什么是真发心,什么是假发心这样一个问题。假发心是什么?是做给别人看的。真发心是内心非常愿意、非常愿望去做某一件事,做完这件事情他心里就特别的舒服,不需要跟别人讲,他心里就特别舒服,那是真的满足了他那种愿望,他就不需去要讲出来的。
辅明:我也同意惟恕的说法。在修行之初呢,每个人都有真真假假的发心,那这个时候唯一不去评高和低的话,在这个过程当中,只看发心的真实。
哈哈:是否真发心,真假发心,这两个有本质的区别。
辅明:这是需要每个人自己去评估的。
惟恕:比如说,象我们发心去修行,那我们修行给谁看呢?给家里人看,还是给朋友看?其实发心修行是我们对生命的一种认识,既然发心修行了,那我们修行就是最大的愿望,能够有修行的机会,就像有一些山里的孩子想读书,能够进课堂就高兴的不得了。象我们发心修行的话,能够有修行的善缘,能够得遇上师,能够得遇善知识,那就是最大的喜悦,无论吃多少苦,他都是喜悦得不得了。这种发心是真实的发心,他没有给自己为难啊这些东西,真实的发心没有任何条件的,他非常高兴地、愿意地去做这件事情。说真的,师父很辛苦的带着我们这些徒弟修,这也是师父的愿。徒弟有所进步,是师父最大的欣喜。
哈哈:惟钧老师,我跟您说一下,前几天我们师兄弟四个,其中最难伺候的那个,我们都生他气了,我生气生得最狠,然后我就跟他说,“我再也不理你了,每次我们都去包容你,你太过分了。”然后,这几天我也在想,我也反观自己,如果我们真的这样抛弃他,什么叫同体?我想我们四个应该是同体的,如果真的把他给抛下,我们三个没有责任吗?我们三个也有责任。所以,我觉得应该站在整体的大局去看待这件事情,我当下给他发了一个信息,我也跟他道歉,也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。觉得我们四个应该共同精进、共同进步,不然的话,不管是谁掉队,我们三个都要有责任。
惟钧:其实呀,你也不要纠结这件事情,哈哈。拜师以后这些人啊,我知道你们这四个人当中,有一个如果是不能够去精进的话,掉不掉队的问题,那是他自身的问题。从我们自心来讲的话,每一个众生在我们心里都是要承载的,没有任何一个众生在我们心里掉队的。那这个事情,特别是拜师以后,该说的就的说,说不行,该打的就得打,说也好,打也好,在我心里面,我是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的,这是真实的。问自己这一块,如果是当下这个缘法中怎么去做的话,那不用在意的。如果说是心里头舍弃那一块儿,那是要修正的。你看一看,是属于哪种情况?
哈哈:可能也不会舍弃他,只是想把他隔离一段时间。
惟钧:软软唧唧,唧唧歪歪的,做起事来前怕狼后怕虎的,那你要他干什么,对吧?那该折腾他就折腾他,因为这个前提是不一样的,对待个体而言是有特殊性的。
哈哈: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。我心里挺纠结这件事情的,其实晚上的时候就放下这件事情了,因为我还是觉得我们四个共同精进。
惟钧:那我还希望所有师兄弟都共同精进呢。那希望是希望,不行的话,该揍也得揍,没什么可说的,哈哈。
惟恕:哎,其实呢,打个比方来说,四个人一同去跑步,理想的状态当然是四个并排,跑的速度都一样。那如果出现一些情况,一个人跑的慢一点,那要看他主观上,如果他主观是非常愿意跑快的,只是力量不够,那咱们三个人拉他一把,拖他一把都可以。但是如果他主观上,他不是想跑的快,他就故意想掉队,那就不如我们拉开点差距,让他自己看到差距,看到差距之后呢,他也会很着急地赶上来。所以,舍弃不舍弃的呢,是我们的内心不舍弃,并不一定体现在相上不舍弃。
哈哈:其实当初我跟他们说,把他隔离一段时间,可还是舍不得。
惟钧:隔离只是一个方法,并不见得咱们在内心上真正把他隔离了。
哈哈:哦,只是像一种相的隔离。对,这种解释应该挺好的。
惟钧:是。
哈哈:谢谢惟恕老师,谢谢惟钧老师!
惟钧:谢谢你,哈哈努力。
辅明:我觉得哈哈呢,如果在方式方法上,你认为隔离一段时间更好的话呢,你就隔离,但你的心不要纠结。
哈哈:我知道怎么做了,谢谢辅明姐姐!
辅明:不客气。
惟钧:修行乃大丈夫之所为,哈哈你要知道啊。
广阔空间:谢谢诸位大菩萨!这回算明白了,有些事情自己搞不清楚是怎么放,是怎么往上抬。明白多了,特别是真发心假发心。有的时候,查一下发心好像是给别人看的,而不是自己真正的一种体会,真正的点位。这个点位,因为它不真实,也跑丢了。想想也挺好玩的哈,发心是没有任何条件的。
惟钧:是的。可怕的在哪儿?跑了一圈,或者转了若干圈以后,理上也明白了,也比以前也通达了,好像懂得很多了,但自己还是自己。这就太麻烦了。
剑锋:我觉得刚才惟恕说的那个,修行象跑步,我觉得比喻的特别恰当。其实整个修行就是一个自己努力的过程,也是一步一步突破自己的过程。
惟恕:对呀,你想要达到终点,对吧?肯定要自己努力地去跑,然后过程当中跟大家一起加油啊什么的。因为你离开大家,你自身的跑呢,方向啊,努力程度啊,都是有问题的。这个比喻当然是很狭义的。
辅明:千万别为了得第一而跑。
惟恕:倒不是说跑步这个比喻完全就能够代表修行,只是一种比喻而已。但以修行来说,跑步这个比喻就意味着你必须自己去努力,你不是跑给别人看的。
剑锋:我还是觉得在跑步的过程当中,跟你们在一起,看着你们这种精进,对我们这种激励和鼓励都是起了重要的作用的。
惟恕:对呀,本无你我嘛,咱们大家是一体嘛。今天大家热情都很高啊,可能是受到了普贤菩萨圣诞的影响。
(根据录音整理,未经本人审定)